第(2/3)页 贝人龙挺双钩又攻上来,陆菲青长剑刺出,贝人龙见剑势凌厉,向左跃开,焦文期铁牌跟着砸到。陆菲青眼见如回身招架,贝人龙势必又上,敌人虽已少了一个,自己伤处却也越来越痛,当下并不回头,俯身向前,将铁牌来势消了大半,可是毕竟未能全避,铁牌刃锋在他左肩划了一条大口子。焦文期正在大喜当口,忽见白光闪动,白龙剑在面前急掠而过,直向贝人龙飞去。贝人龙大惊,举吴钩剑一挡,虽然挡到,但陆菲青用足功力,以大摔碑手重手法掷出,吴钩之力未能挡开,白龙剑自他前胸刺入,后背穿出,竟将他钉在地下。 便在这一瞬之间,陆菲青突然回身,焦文期未及收回铁牌,只感到脸上一阵剧痛,眼前发黑。原来陆菲青肩上受他铁牌一击,飞掷长剑,回手甩出一把芙蓉金针向他脸上射去,这一下相距既近,出手又快,金针众多,万万无法闪避,焦文期双目全被打瞎。陆菲青乘他双手在脸上乱抓乱摸之际,一个连枝交叉步,双拳“拗鞭”,当堂将他毙于拳下。 陆菲青施展平生绝技,以点穴手、大摔碑手、芙蓉金针,刹那间连毙三敌。 荒山上寒风凛冽,一勾残月从云中现出,照见横在乱石上的三具尸首,远林中夜枭怪声凄叫,他近十年来手下已没杀过人,这一次被迫毙敌,不禁摇了摇头,撕下衣襟,包了左肩上的伤口,静立调匀呼吸,然后拔起宝剑,拭净入鞘。他生恐留下了线索,把焦文期脸上金针起出收好,然后把三具尸体抛入荒山岗下。 当时气喘力竭,全身血污,自忖如去投店,必定引人疑心,还是回到李家换衣洗净之后再行离去,那知李沅芷清晨已在书房。等李沅芷退出,他一倒上床,胸口奇痛,竟自昏了过去。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相推,听得有人呼叫:“老师!老师!”他缓缓睁眼,见李沅芷站在床前,一脸惊疑之色,旁边还有一位大夫。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,仗着他内功精纯,再加李沅芷央求父亲聘请名医,购买良药,内伤终于治好了。这两个多月中李沅芷妥为护侍,尽心竭力。 这一日,陆菲青支使开了书僮,对李沅芷道:“沅芷,我是什么样的人,虽然你未必清楚,但也不见得完全不知。这次我遭逢大难,你这般尽心服侍,大丈夫恩怨分明,我可不能一走了之啦。那手金针功夫就传给你吧。”李沅芷大喜,跪下来恭恭敬敬的叩了八个头,她跟陆菲青读书学文,本已拜过师,这时是二次拜师。陆菲青微笑着受了,说道:“你悟性甚高,学我这派武功原是再好不过。只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沉吟不语。 李沅芷忙道:“老师,我一定听你的话。”陆菲青道:“令尊的所作所为,老实说我是大大的不以为然,将来你长大成人,盼你明辨是非,分得清好歹。你拜我为师,就须严守师门戒条,可做得到吗?”李沅芷道:“弟子不敢违背老师的话。”陆菲青道:“你将来要是以我传你的功夫为非作歹,我取你小命易如反掌。”他说这句话时声色俱厉,李沅芷吓得不敢做声,过了一会,笑道:“师父,我乖乖的,你怎舍得杀我呢?” 从那天起,陆菲青便以武当派的入门功夫相授,教她调神练气,先自十段锦练起,再学三十二势长拳,既培力、亦练拳,等到无极玄功拳已有相当火候,再教她练眼、练耳、打弹子、发甩手箭等暗器的基本功夫。匆匆两年有余,李沅芷既用功又聪明,进步极快。其时李可秀已调任甘肃安西镇总兵。安西北连哈密,西接大漠,乃关外重镇。 再过两年多,陆菲青把柔云剑术和芙蓉金针也都教会了她。这五年之中,李沅芷把金针、剑术、轻功、拳技,都学了个全,所差的就是火候未到,经验不足。她遵从师父吩咐,跟他学武之事一句不露,每天自行在后花园习练,好在她自小爱武,别人也不生疑。大小姐练武功,女使看了不懂,男仆不敢多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