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余鱼同昂头也喝:“不说怎样?你有种就在胸口上给我一叉。我们红花会兄弟给我报起仇来,可不会像你这么脓包,到今天连仇人是谁也不知道。”顾金标气得只是抖叉,连声咒骂。哈合台道:“你如认为我这朋友还可交交,那么请你告诉我。”余鱼同见这几人中只有哈合台对他有友善之意,便道:“你们干么不去问韩文冲?不过他不在洛阳,现下跟威震河朔王维扬一起在杭州。”滕一雷道:“当真?”余鱼同喝道:“我几时说过假话?” 哈合台见他虽然被擒,反而越来越强项,对他更是敬佩,把滕一雷和顾金标拉在一边,劝道:“再逼也无用,放了他吧。”顾金标道:“咱们放他,江湖上还道关东六魔不敢惹红花会,依我说,毙了算啦。”滕一雷道:“毙了也没好处,咱们就奔杭州去找韩文冲,把他带着,在路上慢慢套问,总要问个水落石出,再杀不迟。”顾金标道:“好,就是这样。” 滕一雷回来对余鱼同道:“我们把你带到杭州去和韩大哥对质。要是你说的不错,我们就放你。”余鱼同心想:“这很好,一路上不遇救援,也总有脱身之策。”于是点头答应。滕一雷向言伯干一举手,说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转身要走。 言伯干纵上一步,说道:“慢来,慢来。这人是咱们一起擒住的,就这样便宜的让你带走?”哈合台怒道:“你要怎样?”言伯干自忖,己方虽有四人,但对方三人武功高强,自己虽然还可对付,师弟和徒弟就不行了,用强不能取胜,说道:“他射瞎了我一只眼,我便剜他两只眼抵帐,人就让你们带走。” 滕一雷和顾金标心想,擒拿余鱼同,他确是也有功劳,他是官府中人,何必得罪了他,而且余鱼同没了眼睛,带他上路时反而方便,不怕他逃走,当下并不阻拦。言伯干右手食中两指“双龙抢珠”,向余鱼同双目戳了过来。余鱼同退后一步想避,顾金标执住他身子向前一推,使他动弹不得。 陈家洛等一行沿黄河西上,只见遍地沙砾污泥,尽是大水过后的遗迹,黄沙之中偶然还见到尸体骷髅,想像当日波涛自天而降,众百姓挣扎逃命、终于葬身泽国的惨状,都不禁恻然。陈家洛吟道:“安得禹复生,为唐水官伯,手提倚天剑,重来亲指画!”吟罢心想:“白乐天这几句诗忧国忧民,真是气魄非凡。我们红花会现今提剑只是杀贼,那一日能提剑指画万民而治水,才是我们的心愿。” 不一日来到潼关,徐天宏和章进两人分头到各处街头墙角查看,不见有余鱼同留下的记号,知他尚未到达,便在一家客店中住了下来,等了三日,始终不见他到来。徐天宏和章进到水陆两路码头查问,都说不见有这么一位秀才相公。到第四日上,大家一计议,都觉事有蹊跷,只怕中途出了乱子。 潼关一带占码头的帮会是龙门帮,红花会和他们素无交往,生怕余鱼同着了他们的道儿,于是徐天宏拿了自己名帖,去拜访龙门帮的龙头大哥上官毅山。 上官毅山听得徐天宏来访,知他是红花会七当家、江湖上有名的武诸葛,忙迎接出来。徐天宏说明来意。上官毅山道:“久慕贵会仁义包天,只是贵会一向在江南开山立柜,无缘结交。要是早知贵会十四当家在黄河中坐船,一定好好接待。我马上派人去查问。”当着徐天宏的面,立即派出八名弟兄出去,叫四人到河中查询,四人沿黄河两岸迎接下去,一见到余十四当家,马上接待到潼关来。 徐天宏见他着力办事,很讲交情,不住道谢。上官毅山留他在家中居住,徐天宏一定不肯。下午上官毅山前来回拜。陈家洛怕惊动了人,都回避不见,只徐天宏一人接待。 上官毅山当晚大排筵席,给徐天宏接风,遍邀当地武林豪杰作陪。潼关武林人士识得周仲英的人很多,听说徐天宏是名震西北的铁胆周之婿,更是倾心结纳。有些人私下议论,武诸葛名闻江湖,那知竟是如此瘦弱矮小,真是人不可以貌相。众人见他谈吐豪爽,很够朋友,都生敬仰之心。 次日上午,上官毅山又到客店拜访,说手下人并未找到余鱼同,但得了一点线索:“据水路上弟兄报知,这几日征西大军赶运军粮,黄河中封船,只怕余十四爷给粮运阻住了。”徐天宏稍觉放心,道了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