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哈哈,柏小友倒是真性情。” 待柏鸣鸿离去,唐雨粟立是狐疑望向唐晞元,言道:“老祖,你为何要将鸣鸿支开?” “嘿,老夫我这善举到你这怎还成了别有用心。” “哦。” “你方才不是问询那族纹之事吗?” “我便知晓!” 柏鸣鸿在唐氏盘桓数日,期间便就同唐雨粟四下游逛,倒也结识了一些唐氏子弟。 临行前,柏鸣鸿再是拜会了一番唐晞元,将自家一应猜测尽数吐露,若是日后曜阳宗当真要拿世家大族做那弃子,其只盼望唐氏可在未来的劫难中多出些生机。 山谷之前,柏鸣鸿立身舟首,对下方言道:“雨粟不必再送了,你且听唐前辈的话,留在此地好生修行吧。” 唐雨粟眼眸微红,朗笑道:“那你可得当心了,下回再见,说不得我已是迈入气象之境了。” “呵呵,那自是好的,就此别过了。” 言罢,柏鸣鸿郑重打一道揖,而后便就足尖一踏,御使法舟往那万妖域方向疾行而去。 东曜离州,曜阳宗。 一条幽暗清冷的石道内,昏暗烛火映照在墙壁之上,偶有些古怪声响自通道深处传出。 沙沙声起,秋承德自阴影中缓步行出,在其身后,正有一名戒堂弟子躬身随行。 “禀戒尊,简师兄便就押在前面拐角处的乙字房里。” “知晓了,你自去忙吧。” 那戒堂弟子略一迟疑,而后才是执礼道:“是,弟子告退。” 片刻后,秋承德行至乙字房前,抬手推开囚门,便瞧见一身素白衣裳的简玉书正手捧书卷坐于案前。 简玉书缓缓放下书卷,待瞧见来人,却是微一错愕,苦笑道:“戒尊您怎么来了?” “为何?” “柏兄于我有救命之恩。” 秋承德默然片刻,颔首道:“我会寻一个弟子替你顶了此事。” “宗内已是决议要将柏兄作为谈判筹码了吗?” “莫要多问,待我将你自此事中摘出,你便就好生修行,为日后执掌戒堂早做准备。” “您知道我是没兴趣的,更何况还要平白害了一位同门。” “我自会处置妥当,听我的便是。” 言罢,秋承德回转身形欲要离去,但简玉书却是出言道:“秋叔,如此这般,这戒堂存续到底还有何意义。” “只此一次,你绝不能出事。” “秋叔,若是我娘亲还在,她会同意您牵连无辜吗?” 此言一出,秋承德气息立是粗重起来,其缓步往外行去,待至门口,才是沉声道:“你莫要担心,秋叔会尽全力保下你。”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简玉书起身来至榻上,将那书卷覆于面上,一滴泪珠却是自眼眶悄然滑落。 第(3/3)页